没多久,陈医生赶到公司,看了看陆薄言额头上的伤口,边处理边问:“怎么受伤的?”
那个时候他刚从陆氏的年会回来,想说的事情……应该和陆薄言有关吧?
明明已经吃了医生开的安眠药,为什么还是睡不着?
苏亦承怎么可能不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,但他去接机不合适:“公司已经放年假了,我能有什么事?你躺好休息,我去问问田医生。”
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嗯!”
几个秘书面面相觑,没人知道沈越川口中的“小丫头片子”是谁。
但是她不能让别人看出来,只好拼命啃项目资料。
陆薄言看苏亦承这反应,眯了眯眼: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徐伯刚好从外面回来,见苏简安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,敲了敲车窗:“少夫人,回来了怎么不进去?”
二十分钟后,车子在警局门前停下,苏亦承陪着苏简安进去递交辞职报告。
苏亦承看着苏简安难受的样子,不忍心告诉她这仅仅是难熬日子的开始。
以往到了这个时候,陆薄言再不情愿、再生气都会顾及她的感受,放开她。
六年前陆薄言收购了酒庄,又和巴黎的几家公司有合作,每年不但要飞一趟波尔多,也经常需要到巴黎来。
陆薄言的瞳孔剧烈的收缩,脑海中有什么惨烈的炸开,他不顾一切的豁然起身:“叫钱叔把车开出来!”
“回……”苏简安刚说了一个字,脸上突然一凉,抬头一看,是纷纷扬扬的雪花。
苏洪远不大愿意让苏简安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样子,别过头,“你怎么来了?看见蒋雪丽这么对我,你感到很高兴是不是?”他从苏简安那双酷似她母亲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