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坚持了，否则惹怀疑。

这顿饭，算是祁雪纯吃过以来最沉默、最尴尬的一顿饭了。

祁雪纯听了真想笑，“你说得她像是非你不可，祁雪川，你能先认清你自己吗？”

司俊风跟着过去了，隔着防菌玻璃观察那个女病人。

“她还有呼吸，还有心跳，”路医生坚持指着病房里的各种监护仪，说道：“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
“听这意思，他们吵架了！”

“我相信你。”严妍回答。

她满脑子只有司俊风对她的好，对她的维护……他究竟是把她当成一个濒死之人在照顾，还是忍着心痛，陪伴她度过为数不多的日子？

“但这个不重要，”司俊风接着说：“我们要的是让他现出原形，不要中了他拖延时间的诡计。”

路医生点头：“的确会缓解，但不是根除。吃药只是延缓了病症来临的速度，但不是彻底粉碎。除非药物将太太脑子里的淤血散掉，否则太太还是会因为神经收到压迫而失明。”

他准确找到她的唇，略带惩罚的咬上……然而一旦碰上她的柔软，他便陷了进去，心神分散。

他不吃这一套。

他不是没勇气，只是他一个人，程家人不会让他进门，更别提见到她。

祁雪川已经拿起电话，“大妹夫你再想想办法啊，情况真的特别紧急，还有一个小时病人必须动手术了，就等路医生来主刀。”

“奇怪，明明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来着……”服务员嘀咕两句，转身离去。

深夜雾气茫茫，他很不喜欢在这种时间看她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