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一直都很关注财经消息,家里每天都会更新好几份报纸,所以这些消息苏简安或多或少能从报纸的其他版面看到一点,她只是替苏洪远觉得心寒。
于是她提出了离婚,而陆薄言答应了。
他追出去,陪着苏简安在外面逛了一圈,她稚嫩的小脸很快就被太阳晒红,出了不少汗,又吵着要回去。
苏简安还想着有时间去看看许奶奶和许佑宁,但一出机场就开始忙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,苏亦承刚好从房间出来,见她心情不错,笑着调侃了她一句,苏简安半开玩笑的说:“替你找到替罪羔羊了。”
苏亦承洗好水果放到她面前,她说了声“谢谢”,倾身去掐了一小串黑加仑,动作又猛然顿住,狐疑的看向苏亦承:“你这里,什么时候开始常备水果了?”
陆薄言只是说:“我在车里等你。”
他累积了十六年的眼泪,那父亲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簌簌落下,在半个小时里流光了。
直到又一次接到医院的来电,她才提起裙摆狂奔离开宴会厅。
洛小夕忍不住笑了笑,“你怎么跟我妈一样?”
“要等医生出来才能知道。”苏亦承抬起手,拇指按上太阳穴,手心遮住眼睛,也遮住了他眸底的担忧。
她想起正值盛夏的时候,她端着一壶咖啡跑进陆薄言的书房,他承诺冬天带她去法国的酒庄品尝新出窖的红酒。
许佑宁:“……”
她忙上去把母亲从沙发上扶起来,“妈,你有没有受伤?”
苏亦承皱着眉看着她,“别叫了。”
苏简安紧紧挽着陆薄言,步伐缓慢惬意,热衷问陆薄言一些无聊的小问题,陆薄言起初当然不屑于回答,但经不住她纠缠,最后还是无奈的给了她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