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纯无语,谁费尽心思拉她来打野兔的。
但她还有一个想法,兴许程申儿早就跟他商量好,这个只是声东击西的办法。
他眼前不断闪现女病人头盖骨被打开的模样,他觉得那双手仿佛在打开自己的头盖骨,钻心的痛意像有人往他血管里撒了一把盐……
“云楼,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把我哥弄出去。”她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“他知道了也好,你们这么互相隐瞒其实没有意义。”傅延有意安慰。
“你别高兴太早,”她打断他的话,“你刚才没听见吗,护士说她已经醒了,这件事就算曝光,也只是医学界的奇迹!”
他凝睇她的俏脸许久,神色一点点凝重。
“你们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情,我再不来,你们怕是不好收尾了吧?”
他当然也没闲着,“我让阿灯查过农场监控了,但那个位置正好是监控死角,什么都没拍到。”
“可能是程申儿故意的。”云楼说。
“现在她不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了,”路医生接着说,“她清醒而且独立,有自己选取治疗方案的权利,也有将自己的病情对外保密的权利。”
他说的可不是玩笑话,那个颜启他可不敢惹。
她一直觉得对方是他们都认识的人。
云楼不再说话,转而研究门锁,锁上的功夫她算是得到祁雪纯真传了,不多时她便将锁打开。
“…
然而脑部累积淤血引发后遗症,频繁头疼晕倒,后来双目失明……如今,因淤血压迫神经受损,身体各方面机能受损严重,加上脑疼频繁发作,她的生命在渐渐消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