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陆薄言牵着手去看唐玉兰,曾经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,正在发生。仿佛前面的路都变得色彩缤纷,心脏的每个角落都是满足的。 他拨开她额前的长发:“简安,醒醒。”
上了车,熟悉的景物从车窗外飞掠而过,苏简安总算清醒了一点,她坐起来问陆薄言:“我明天是不是该上班了?” 公、公主抱诶……
她的睡觉习惯实在是差得可以,一夜过去床单凌乱得像经过了一场大洗劫,被子只有一角被她压在身下,剩下的都掉到了地上。 说完他风轻云淡的拿着浴袍进了浴室,苏简安抱着睡衣坐在床边,默默流泪……
可她还是喜欢他。 模糊听到陆薄言失措的声音,还有些迷糊的苏简安的瞬间就清醒了,蓦地睁开眼睛,这才发现陆薄言把她箍得很紧很紧,几乎要让她透不过气来。
九年前,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,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,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,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。 “陆先生”记者已经忘记原先准备好的问题,一个劲的挖他和苏简安的料,“你和你太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?”
陆薄言按着苏简安坐下,顺手给她系上了安全带,空姐送过来一盘水果沙拉和一杯鲜榨橙汁给苏简安,问道:“陆先生,陆太太,我们可以起飞了吗?” 苏简安没有挣扎,陆薄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她稍微放心,在陆薄言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:“我睡了,晚安。”
陆薄言非但没起来,甚至把姿势调整得更加舒服了:“别动,你没听见沈越川说吗?我已经两天没休息过了。” 他始料未及的是,那辆绿色的出租车拐进了一条小路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这要看跟谁一起。” 陆薄言出去后,苏简安主动问:“滕叔,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?”
从离开蔡经理的办公室开始她就在想,是回家呢,还是上去找陆薄言呢? “知道了。”陆薄言自然的牵起苏简安的手,“妈,我们先走。”
苏简安往被子里拱了拱,只露出眼睛和额头来面对陆薄言:“有事吗?” 苏简安的后脑勺还痛着,说话都使不上力气:“江少恺,昨天晚上你怎么会来?”
陆薄言指了指她放下的文件:“你送文件进来的时候,我已经知道是你了。” “简安,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?”唐玉兰问。
苏简安突然重心不稳,一脸撞到了陆薄言怀里。 这一刻,也像是做梦。
“要多少?” 那样的一个人,不知道敲起键盘来会是什么样子的。
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已经比任何人都讨厌听到那两个字。 可慢慢来,难免会碰到她。
“是周年庆上要穿的礼服吧?”唐玉兰一秒钟改变主意,推着苏简安快走,“那快去试。简安,不要不好意思为难别人,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提出来让他们去改。一定要改到最合适最漂亮!周年庆上你可是女主人,我们不能输给任何一个来宾!那些所谓的国际范女明星也不行!” “陆太太,山顶会所是我开的。也就是说,有你的一半。”陆薄言打断了苏简安。
苏亦承把她扔上驾驶座:“你回哪里?” “洛叔叔同意了吗?”苏简安问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看不出是戏谑还是真的微笑:“你不是有事要跟江少恺讨论,让我走吗?还顾得上跟我说话?”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她从小恨你?”
这到底是什么妖孽? 可为什么被陆薄言搂在怀里,她却想哭了呢?
苏简安最讨厌被看穿了,可陆薄言不止把她看穿,还彻底把她看透了她确实,不太想回那个家。 陆薄言优雅地交叠起双腿:“你的房门锁了,我进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