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不及了。”许佑宁的眼睛慢慢泛红,“我快要死了,你却只想证明我是不是真的会死。”
她统共没见过唐玉兰几次,最频繁的一段时间,是她替穆司爵挡了一场车祸住院,苏简安因为孕吐住院那段时间,唐玉兰给苏简安送餐的时候,也会给她准备一份,老太太总是叮嘱她多吃一点,这样才能快点恢复。
实际上,一直到三点多,许佑宁才有了一些睡意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苏简安想了想,说:“你第一次见到佑宁,应该是替她做孕检的时候,就从她怀孕的事情说起吧。另外我们想问你一件事,佑宁…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豪华套间在八楼,进电梯后,许佑宁像终于松下来的弦,靠着电梯壁,长长地吁了口气。
她的意思是,唐玉兰很厉害,可以打两个人的份。
有些事情,他需要和周姨说清楚。
穆司爵:“……”
许佑宁走到穆司爵对面坐下,咬了一口包子:“我们还是先吃早餐吧。”
昨天在公寓的时候,刘医生特别叮嘱过,时间过去这么久,不知道许佑宁的情况有没有发生变化,她最好是回医院做个检查。
帮唐玉兰洗完澡,苏简安的袖子也湿了一点,袖口凉凉的,她也没怎么在意,拧了一下,发消息让陆薄言下来。
她忙忙解释,“许小姐,请你相信我,我不是奉了康先生的命令欺骗你的。你第一次孕检结果,确实显示孩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。”
苏简安只能尽力劝穆司爵:“你要不要再查一下整件事?从佑宁发现怀孕查起,或者更早的时候,我觉得事情还有转折的余地。”
任凭他怎么问,许佑宁都不肯松口承认她确实知道康瑞城才是杀害许奶奶的凶手。
可是,如果不是穆司爵拦着杨姗姗,那一刀会正中她的肚子,她的孩子肯定不能活命,她也会迎来一个大危机。
真正毒舌的人,其实是苏简安吧,还是杀人不见血的那种毒舌,却能一下子击中人的心脏,让人血量哗啦啦地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