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好整以暇:“我昨天怎么了?” 苏简安仍旧不死心,满心期待的问:“你……你会去再开一间房吗?”
“对啊。” 唐玉兰见两人手牵手下来,笑得十分欣慰:“车子在外面等了,我们出发吧。”
水泥森林一样的城市里,每一缕空气都被污染,雨后能看见彩虹和这样的天空,简直是奇迹。 她神情迷糊,似乎并不知道这是现实还是梦境,声音比她清醒时还要俏嫩几分,抿着饱满的薄唇,肩颈和锁骨的线条毕露,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。
苏简安愣怔了一下,旋即嫌弃的看了眼江少恺:“你真是越来越八卦了。” 苏简安正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对付这两个人的时候,司机突然带着两个保镖出现,迅速把两个男人拖到了一片小树林后面,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旋即传来……
紧接着,很快有人认出来照片上的人是苏简安,再加上警方的紧急出动,他们终于相信这是真的,苏简安落入了那名变|态凶手的手里。 “你害怕跟我住同一个房间?”她轻轻戳了戳陆薄言的心脏,“害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吗?”
还有,她什么时候说过期待和他离婚了? 再解释下去她的脸就又要涨红了,陆薄言也就不再抛什么重磅炸弹,把领带递给她。
她的声音柔|软似水,流进他的心里浸泡着他的心脏,他第一次觉得应该认命了他可以抵挡住一切诱|惑,唯独怀里这个人,是他一生的蛊。 一个大胆直接的想法浮上苏简安的脑海,然而还没来得及实施,她已经先红了脸。
陆薄言把药放到桌子上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没要你现在吃。收好,不舒服的话自己拿出来吃了。” “我吃饱了。”苏简安心不在焉的说。
苏简安不自然的收回“怦然心动”的目光,“噢”了声,乖乖跟着他出了房间。 远在纽约的沈越川刷着这个热门话题,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。
“哭什么?”秦魏抽了张纸巾胡乱擦拭她的脸,“我还没跟你算账呢,不让我打他是几个意思?我白挨了他一拳啊?” 唐玉兰又问陆薄言:“薄言,你今天晚上没安排吧?”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却让苏简安的心头涌起莫名的幸福感。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长长的眼睫不知道扫到了陆薄言哪里,他停下来,亲了亲她的眼睛,苏简安下意识闭上了,他发出满意的轻笑:“乖,就是这样,闭上眼睛。”
“没什么大问题。”唐先生说,“体质虚寒,平时注意食补,再吃点药调理一下,生理期的疼痛就会慢慢减轻的。煎药的方法我让助手写下来,回去记得按时喝,喝完了再回来复诊一次。调理好了的话,就不用再吃药了。” 就在这个时候,赵燃从洗手间回来了。
陆薄言的目光难得的有些不自然:“简安,你已经下班了。工作的事情可以放一放,回去好好休息。” 苏简安苦恼的抓了抓头发:“他自己先走了啊……”声音里的失望她自己都能听出来了。
她的脸慢慢涨红,胸口急促的起伏着,好看的小脸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情,不像那个平时里张牙舞爪的小怪兽,更像迷了路的、蹲在路边无助的望着行人的小白兔。 刚才……做的事情?
借着昏黄的灯光,她看到了陆薄言额头上的一层薄汗。 当初,父亲把她送到承安集团工作,嘱托苏亦承照顾教导她,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。这么久以来,苏亦承对她也非常有耐心,工作不断的指导她、提升她,在外面也很维护她,有人开她让她难堪的玩笑,他都会及时制止……
她撇了撇嘴角,偏过头看着窗外:“不麻烦你拒绝,我首先就不愿意了!” 那就来吧。再棘手的案子她都能逐步解剖还原案情,一个韩若曦,没在怕!
看见晨曦在东方初现,看见新一天的太阳冉冉升起,她终于彻底意识到,母亲已经化成一捧灰埋在黄土之下,她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她,但这并不影响日升月落,她的日子还是要过。 因为她是陆薄言的妻子,所以才会被这帮大男人称为嫂子。
说话时,苏简安还死撑着用坦然的表情扶着疼得像要裂开的右手。 每次提起陆薄言的父亲,就有一股悲伤浮上来盖住唐玉兰眸底一贯的笑,苏简安突然想到,会不会……陆爸爸的车祸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。
“简安,怎么哭了呢?”妈妈心疼的帮她擦金豆子,“舍不得唐阿姨和薄言哥哥呢?” 神志模糊中,她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,然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可她只想睡觉,什么都不想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