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启记得那一年，是颜家最灰暗的日子，他每天听到的就是妹妹的哭声，以及各式各样的自杀。“你昨晚换了一条项链，祁雪纯非说你生气了，”司俊风回答，“我说你只是将项链做了保养，她非不相信。”

她眼底闪过一道狠光。奇怪，老大不是交代不能透露她和司俊风的关系，这会儿又是在干什么？

“爸，你收拾一下，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，送你出国。”司俊风接着说。做账的人都歇了，但一本本账册翻开摊在桌上，看来还没有做完。

“司俊风，我会想尽一切办法，”她对他保证，“就到明晚12点，如果我没法把事情办成，我主动退出，再也不管这件事。”“你来找我，是为了关心我，还是市场部的事？”他看着她，黑眸泛着笑意。

表嫂，表哥……祁雪纯眉心微蹙：“我不想让公司里其他人知道我和司俊风的关系。”“钱。”

“这笔上亿款项是我和老司总的合作项目，”程奕鸣对众人说道：“项目才到一半，所以有些账目还没能做好，看着的确有点乱。但乱账不等于假账，让会计清理一下也就行了。”她睁开双眼，瞧见了医院特有的雪白的天花板，司俊风并不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