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的手不停颤抖，她的眼泪迅速涌出来模糊她的视线，她只能不停地眨眼睛，企图把越川看得更清楚。 她认识康瑞城这么多年，太清楚康瑞城唯利是图的作风了。

她的眼眶已经不再蓄着泪水，脸上的笑容反而十分灿烂。 陆薄言拉开房门，果然看见吴嫂站在门外。

大多数人没有说话，只有洛小夕站出来，点点头说：“有啊！” 沈越川也不解释了，坐上车，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，这才看向萧芸芸，说：“我送你去考场。”说着吩咐司机，“开车。”

萧芸芸拿起碗筷，夹了一根菜心就开始埋头吃饭。 这就够了。

下午两点，苏简安和洛小夕终于心满意足停下来。 糖糖？

陆薄言要求视频通话什么的，只是为了看看她现在狼狈的样子吧？ 吴嫂一边想着，一边快速回答陆薄言：“也不知道相宜怎么了，就是突然醒了，哭得很厉害，也不肯喝牛奶。我怕西遇也被吵醒，就来找你和太太了。”

萧芸芸这才反应过来，笑嘻嘻的看着沈越川：“你吃醋了。” “……”沐沐眨巴眨巴乌溜溜的大眼睛，好几次张开嘴巴，却硬是挤不出一句话来。

沐沐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，看了一下康瑞城，又看了看许佑宁，没有说话， 但这次，他真的帮不了她。

陆薄言已经下床走到苏简安身边，半蹲下来看着她：“怎么了？” 萧芸芸想了想，沈越川说的……好像是那么回事。

山顶上的那段时光，恍恍惚惚还在眼前。 她吸了一下鼻子，努力忍住泪意，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
其他人都已经出发去餐厅了，长长的走廊上，只有陆薄言和苏简安。 洗漱完毕，苏简安换上高领毛衣，走出房间。

今天是周末，全民放假。 不过，也幸好有白唐，这顿饭才不至于那么闷。

或者说，手术的成功率并不大。 “为什么？”苏简安紧急追问，“佑宁，如果许奶奶还活着，她一定不希望你和康瑞城呆在一起。”

她不认真复习，努力通过考试，就等于浪费了一年的时间，明年这个时候再重考。 苏简安愤愤然看着陆薄言，怼回去：“明明就是你先开始的！”

窗外的夜色已经不那么浓了，曙光随时有冲破地平线的力量，肆意在大地绽放。 康瑞城看了沐沐一眼，小家伙正好捂着嘴巴使劲打呵欠，小脸上已经盛满不耐。

穿过会场中庭的时候，通过一面镜子，她看见康瑞城正在穿过人潮，匆匆忙忙的朝着她走来。 洛小夕怀着孩子，这种时候，她应该离她越远越好。

但这一刻，萧芸芸希望神灵真的存在。 东子不愿意放弃，试图引导沐沐，可是话说了一半，许佑宁就出声打断他：“晚饭准备好了吗？”

陆薄言不容置喙的宣布：“简安，没有下次。” 只有这个距离，才不会让康瑞城起疑。

陆薄言顺势把一个文件袋递给萧芸芸。 康瑞城听完，自然而然没有滋生任何怀疑，淡淡的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