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，他们去海边玩，他看见一条鱼搁浅在沙滩上挣扎，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，只是觉得小鱼儿挣扎起来挺好玩的，于是一直看。

他对沐沐怎么从机场跑到医院的事情有所耳闻，这一次，小鬼难道还有更诡异的招数？

“嗯。”苏简安点点头，“都一起玩了。”

他倾注了半辈子心血的地方，要消失了吗？

但是，透过她平静的神色，陆薄言仿佛看见她走进会议室之前的纠结，还有她主持会议的时候，紧张得几乎要凝结的呼吸。

陆薄言以为苏简安只是想用这种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，好让他放过她。

当这个孩子问他，为什么不要他的时候，他根本无法做到心如止水，更无法像他的父亲让他死心的时候一样，给这个孩子一个致命的答案。

苏简安走过去，才吸引了念念的注意力。

他没猜错的话，沐沐应该是害怕自己舍不得。

陆薄言和苏简安没回来，两个小家伙也不闹，安安静静的等着。

周姨转头对苏简安说：“你和薄言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？”

回想沐沐刚才的哭声，康瑞城大概能猜到，沐沐做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梦。

穆司爵蹲下来，看着几个小家伙。
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，唇角浮出一抹笑意，说：“不用刻意培养。他想怎么长大，就怎么长大。”

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离开书房，跟着周姨下楼。

诺诺还没来，小家伙们也还没醒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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